顾晏辞履行了他的诺言。院子内外,增加了整整一倍的护卫,他们像一尊尊没有感情的石像,将这座精美的庭院变成了一座真正的、密不透风的牢笼。从前那些护卫还带着几分人气,如今却个个面无表情,眼神锐利,执行着最严苛的命令,连一只信鸽都飞不进来。
沈知未没有再哭,也没有再闹。她只是变得异常地安静。
苏墨卿的教导还在继续,但沈知未不再是那个对新知识充满好奇的学生了。她只是沉默地听着,沉默地看着,像一具被抽去灵魂的偶人。她会按照苏墨卿的要求端坐、行礼、研墨,每一个动作都无可挑剔,却也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那张曾被顾晏辞手把手教过的古琴,被安静地放置在角落,琴弦上已落了肉眼可见的一层薄薄的灰尘。她再也没有碰过它。那些被精心挑选、送到她面前的华美衣衫,她只是看一眼,便转身,固执地穿回自己那身洗得发白的旧布裙,那是她从不知山带来的、最后的念想。
厨房每日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