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老盘坐在蒲团上，面前摊着一本泛黄的《五行总纲》。
见陈小鱼来了，他漫不经心的抬了抬眼皮：“把门带上。”
陈小鱼轻手轻脚跨步而进，反手合上那老旧的木门，突然听见咔嗒一声——忽然十三道阵纹在门框上亮起，将内外彻底隔绝。
“现在，”孙长老屈指弹出一道灵光，“把你的灵力输进测灵盘。”
玉质的圆盘悬浮在空中，陈小鱼小心翼翼将手按上去。
盘面顿时泛起浑浊的光晕，金绿蓝红黄五色交织，像打翻的颜料罐。
“果然是杂灵根。”
孙长老嗤笑一声，“知道为什么五行俱全反而是废灵根吗？”
陈小鱼老实摇头。
“因为灵气相克。”
他袖中飞出五枚灵石，在空中排成五行阵，“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你的经脉就像这个。”
灵石突然相互撞击,炸出一片灵光碎屑。
“当然了，也不是绝对。”
陈小鱼盯着冒烟的灵石残渣，咽了咽口水：“所以...就是没法筑基吗？”
“正常来说是这样。”
孙长老突然露出古怪的笑容，“但老夫研究出一个偏方...五行轮转之术！”
孙长老抬手抛来一块玉简，“其原理说来其实很简单——既然灵气在体内会相互抵消，那就先让它们在体外自相残杀！”
陈小鱼眉头紧锁，低头查看玉简之中的内容。
玉简中记载的方法堪称疯狂：需要同时吸纳五种属性灵石，在体外构建微型五行阵，等灵气互相消耗到平衡点时再引入丹田。
“成功率多少？”
陈小鱼声音发颤。
“理论上有三成。”
孙长老掏着耳朵，“不过其实之前有五位敢于尝试之人试过，其中两个走火入魔，其余三位么...要么五行爆乱身受重伤，要么其经脉寸断...”当陈小鱼听到其堪称恐怖的后果时差点跳起来：“你管这叫偏方？
这分明是自杀指南！”
“急什么？”
孙长老慢悠悠道，“所以要先练枯木诀打底——这门功法的特性之一修韧性，就算经脉受损了也能慢慢恢复过来。”
陈小鱼摇头，对着孙长老继续追问：“那前面几位勇者为什么没成功，难道他们没学吗？”
“唉～”孙长老叹了一口气，“不是没学，是这功法是近五十年才搜集得来之一，那时还未曾得以修习此法。”
这时墨老黑突然在陈小鱼脑海传话：“可以一试。”
陈小鱼看向孙长老，又闭上了眼睛，对墨老黑问道：“你为什么觉得这么低的概率可以一试。”
“怕什么，如果实在修不了了，我在给你个适合你修炼的办法行不？”
“行啊！
这可太行了。”
当他睁开眼时，对孙长老认真道：“我干了！”
藏经阁一层的执事弟子盯着陈小鱼递上的玉简，眉毛挑到发际线：“枯木诀？
你确定？
这可是给灵植夫用的...确定。”
陈小鱼又推过去十五块灵石。
执事摇摇头，在账册上记下：“提醒你，这功法练了会皮肤发青，三个月内最好能不碰近女色是为最好。”
陈小鱼默默点了点头，伸手拿上执事递出的功法向外走去。
抱着玉简回屋的路上,陈小鱼不断计算：初始资金：105灵石己花费：5+30+45+20+15=115灵石还负债10灵石“墨老黑！”
陈小鱼咬牙切齿“你故意的吧？”
乌鸦飘飞到肩头慢慢地理着羽毛：“早说过了，一百灵石根本不够花，还想着买垃圾糊弄。”
-_-||夕阳西下，陈小鱼走在被晚霞染红的小道上，用手挥开停在肩头的乌鸦，向宗门广场望去。
不见当日纳新的热闹，只见人影幢幢...次日清晨，陈小鱼顶着两个黑眼圈向炼器坊而去。
当敲开炼器坊门时，内里依旧还是只有几位人影在忙着工作。
“你好，要五块不同属性的灵石的话是怎么换。”
陈小鱼向最靠近的壮汉道。
“要五块属性灵石？”
炭灰壮汉挠挠头，“这可比正常的普通灵石贵多了，三块下品灵石才能换一块单属性的。”
“这...”陈小鱼伸手到储物袋里，皱了皱眉头，感受着兜里最后五块灵石，对壮汉道了声谢，随即转身离去。
回屋锁好门窗，坐在蒲团上，叹了口气。
“这修炼法真勾坝烧钱啊~”端坐了一会，陈小鱼打算先用剩下的灵石辅助修炼枯木诀。
从储物袋中拿出先前兑换的功法，他拿起一颗灵石攥在手里，按照功法所示，引动灵力往左臂经脉走，故意放慢速度，让那缕灵力像裹了细沙的棉线，蹭着经脉壁缓缓挪动。
才走了一半，小臂就传来针扎似的疼“嘶！”
陈小鱼疼得倒吸凉气，左半边身体如刀割，右半边却仿佛像被藤蔓绞紧。
——这是引用灵力以枯木决在磨经脉，使得经脉得到微弱的损伤，再以枯木决特别的方式缓缓恢复经脉。
他咬着牙没松劲，首到整条左臂被磨炼完毕，那刺痛慢慢变成温温的酸胀，他才松了口气。
这是经脉在修复中变得更加有韧性了，就像老树枝被风雪压弯又弹回，纤维反而更结实。
七个时辰后，陈小鱼瘫在地上，浑身被汗水浸透。
枯木诀运转全身，经脉泛起青光。
墨老黑盯着陈小鱼发青的脸：“勉强行吧。
不过...”"不过什么？
"“你现在的样子，”乌鸦歪着头，“很像腌过头的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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