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试探与拉扯（2028年冬-2030年夏）入冬后，西安下了第一场雪。
雪花细碎地飘着，落在头发上、肩膀上，瞬间融化成水珠。
五金店打烊时，陈伟裹紧了棉衣，刚要迈步，就看见林晓站在巷口，头上戴着一顶毛茸茸的白色帽子，围巾绕了两圈，露出的鼻尖冻得通红。
“你怎么在这？”
陈伟惊讶地问。
“我下班回来，看见你店还开着，就想等你一起走，”林晓跺了跺脚上的雪，“雪天路滑，一起走安全点。”
陈伟的住处离店里不远，步行十分钟就能到。
两人并肩走着，雪花落在林晓的帽子上，积了薄薄一层，像撒了层糖霜。
林晓个子不高，走得有点快，想跟上陈伟的步子。
陈伟放慢脚步，顺手帮她拍掉帽子上的雪：“不用急，慢慢走。”
“你们西北人下雪都不打伞的吗？”
林晓好奇地问，“我老家湖北，下雪都要撑伞，不然头发很快就湿了。”
陈伟笑了：“这点小雪算啥，打伞反而麻烦。
你看路上没人撑伞吧？”
林晓环顾西周，果然，行人们要么戴着帽子，要么就任凭雪花落在身上，偶尔抬手拍一拍，没人撑伞。
“还真没有，”她忍不住笑了，“感觉还挺特别的。”
两人聊着天，距离渐渐拉近。
能闻到林晓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混合着雪的清冽气息。
林晓突然说：“陈老板，你是不是不太爱说话？”
陈伟有点不好意思：“嗯，嘴笨，不太会聊天。”
“没关系啊，”林晓笑了，“我话多，我跟你说就行。
对了，你以前在深圳待过？
我听你偶尔会说几句粤语。”
“待过几年，在电子厂上班。”
陈伟简单提了一句，没多说过往——那段带着遗憾的青春，他还没准备好跟别人分享。
“深圳挺好的，我去年还去旅游过，”林晓说起深圳的景点，眼里亮晶晶的，“就是节奏太快了，还是西安舒服，有烟火气。”
陈伟点点头，他也更喜欢西安的慢节奏。
回到住处楼下，林晓从包里拿出一个保温袋：“这是我妈寄来的饺子，韭菜鸡蛋馅的，你趁热吃。”
“不用这么麻烦……没事，我一个人吃不完，”林晓把保温袋塞到他手里，“快上去吧，雪越下越大了。”
陈伟接过保温袋，指尖触到她的手，微凉却很温暖。
他看着林晓转身走进雪幕，帽子上的绒毛沾着雪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软软的。
但他没主动发消息说“谢谢”，首到第二天林晓来还螺丝刀，他才憋出一句：“饺子很好吃。”
林晓没在意他的迟钝，依旧频繁来店里，有时会拉着他看自己拍的短视频：“你觉得这个文案怎么样？
要不要改改？”
陈伟不懂新媒体，却会认真看，说“挺有意思的”；有时林晓加班到深夜，会发消息问他“店里有没有应急的手电筒？
我家停电了”，陈伟会放下手里的事，送手电筒过去，顺便带一杯热乎的粥。
但矛盾也随之而来。
一次林晓约陈伟去看电影，陈伟答应了，却因为店里临时来了老客户补货，迟到了西十分钟。
林晓在电影院门口冻得发抖，见到他时忍不住抱怨：“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我等了你好久。”
陈伟手足无措：“对不起，我忘了……”他想说“客户着急要货”，却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反复道歉。
林晓看着他笨拙的样子，气消了大半：“下次有事一定要提前说，我不是怪你迟到，是担心你。”
“嗯。”
陈伟点点头，心里很过意不去。
他想起当年跟小樱约会时的尴尬，怕自己又搞砸，甚至想过“要不要跟林晓保持距离”——他觉得自己太闷，配不上活泼的她。
接下来的几天，陈伟刻意回避林晓，她来店里买东西，他也只是公事公办，话很少。
林晓察觉到他的疏远，心里有点难过，却没追问，只是在他店门口放了一盆绿萝，附了张纸条：“店里太单调，给你添点生气，不用谢～”陈伟看着那盆绿萝，叶子翠绿，生机勃勃。
他想起林晓每次来店里时的笑容，心里很纠结：他喜欢跟林晓在一起的轻松，却又怕自己的“嘴笨”让她受委屈，就像当年对小樱一样，只会用物质表达，不会沟通。
首到有一次，林晓的电脑坏了，里面存着重要的工作文件，急得快哭了，跑来问陈伟有没有认识的维修师傅。
陈伟没说话，只是让她把电脑拿来，自己捣鼓了一晚上，竟然修好了。
林晓拿着修好的电脑，又惊又喜：“陈伟，你也太厉害了吧！”
陈伟挠挠头：“以前在电子厂学过一点，不算什么。”
那天晚上，两人在巷口的面馆吃了面。
林晓主动提起：“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烦了，所以最近都躲着我？”
陈伟连忙摇头：“不是，是我……我怕自己不会说话，让你不高兴。”
他犹豫了很久，终于说出了心里话，“我以前有过一段感情，就是因为太闷，不会沟通，最后分开了。
我怕对你也是这样。”
林晓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
等他说完，她轻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相处方式，你不用逼自己说话。
我喜欢你的踏实、靠谱，也喜欢你的善良。
慢慢来，我可以等你。”
那一刻，陈伟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他看着林晓真诚的眼神，第一次主动开口：“下次……下次我请你看电影，弥补上次的迟到。”
林晓笑了，眼里像盛着星光：“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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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
陈伟惊讶地问。
“我下班回来，看见你店还开着，就想等你一起走，”林晓跺了跺脚上的雪，“雪天路滑，一起走安全点。”
陈伟的住处离店里不远，步行十分钟就能到。
两人并肩走着，雪花落在林晓的帽子上，积了薄薄一层，像撒了层糖霜。
林晓个子不高，走得有点快，想跟上陈伟的步子。
陈伟放慢脚步，顺手帮她拍掉帽子上的雪：“不用急，慢慢走。”
“你们西北人下雪都不打伞的吗？”
林晓好奇地问，“我老家湖北，下雪都要撑伞，不然头发很快就湿了。”
陈伟笑了：“这点小雪算啥，打伞反而麻烦。
你看路上没人撑伞吧？”
林晓环顾西周，果然，行人们要么戴着帽子，要么就任凭雪花落在身上，偶尔抬手拍一拍，没人撑伞。
“还真没有，”她忍不住笑了，“感觉还挺特别的。”
两人聊着天，距离渐渐拉近。
能闻到林晓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混合着雪的清冽气息。
林晓突然说：“陈老板，你是不是不太爱说话？”
陈伟有点不好意思：“嗯，嘴笨，不太会聊天。”
“没关系啊，”林晓笑了，“我话多，我跟你说就行。
对了，你以前在深圳待过？
我听你偶尔会说几句粤语。”
“待过几年，在电子厂上班。”
陈伟简单提了一句，没多说过往——那段带着遗憾的青春，他还没准备好跟别人分享。
“深圳挺好的，我去年还去旅游过，”林晓说起深圳的景点，眼里亮晶晶的，“就是节奏太快了，还是西安舒服，有烟火气。”
陈伟点点头，他也更喜欢西安的慢节奏。
回到住处楼下，林晓从包里拿出一个保温袋：“这是我妈寄来的饺子，韭菜鸡蛋馅的，你趁热吃。”
“不用这么麻烦……没事，我一个人吃不完，”林晓把保温袋塞到他手里，“快上去吧，雪越下越大了。”
陈伟接过保温袋，指尖触到她的手，微凉却很温暖。
他看着林晓转身走进雪幕，帽子上的绒毛沾着雪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软软的。
但他没主动发消息说“谢谢”，首到第二天林晓来还螺丝刀，他才憋出一句：“饺子很好吃。”
林晓没在意他的迟钝，依旧频繁来店里，有时会拉着他看自己拍的短视频：“你觉得这个文案怎么样？
要不要改改？”
陈伟不懂新媒体，却会认真看，说“挺有意思的”；有时林晓加班到深夜，会发消息问他“店里有没有应急的手电筒？
我家停电了”，陈伟会放下手里的事，送手电筒过去，顺便带一杯热乎的粥。
但矛盾也随之而来。
一次林晓约陈伟去看电影，陈伟答应了，却因为店里临时来了老客户补货，迟到了西十分钟。
林晓在电影院门口冻得发抖，见到他时忍不住抱怨：“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我等了你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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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看着他笨拙的样子，气消了大半：“下次有事一定要提前说，我不是怪你迟到，是担心你。”
“嗯。”
陈伟点点头，心里很过意不去。
他想起当年跟小樱约会时的尴尬，怕自己又搞砸，甚至想过“要不要跟林晓保持距离”——他觉得自己太闷，配不上活泼的她。
接下来的几天，陈伟刻意回避林晓，她来店里买东西，他也只是公事公办，话很少。
林晓察觉到他的疏远，心里有点难过，却没追问，只是在他店门口放了一盆绿萝，附了张纸条：“店里太单调，给你添点生气，不用谢～”陈伟看着那盆绿萝，叶子翠绿，生机勃勃。
他想起林晓每次来店里时的笑容，心里很纠结：他喜欢跟林晓在一起的轻松，却又怕自己的“嘴笨”让她受委屈，就像当年对小樱一样，只会用物质表达，不会沟通。
首到有一次，林晓的电脑坏了，里面存着重要的工作文件，急得快哭了，跑来问陈伟有没有认识的维修师傅。
陈伟没说话，只是让她把电脑拿来，自己捣鼓了一晚上，竟然修好了。
林晓拿着修好的电脑，又惊又喜：“陈伟，你也太厉害了吧！”
陈伟挠挠头：“以前在电子厂学过一点，不算什么。”
那天晚上，两人在巷口的面馆吃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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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伟连忙摇头：“不是，是我……我怕自己不会说话，让你不高兴。”
他犹豫了很久，终于说出了心里话，“我以前有过一段感情，就是因为太闷，不会沟通，最后分开了。
我怕对你也是这样。”
林晓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
等他说完，她轻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相处方式，你不用逼自己说话。
我喜欢你的踏实、靠谱，也喜欢你的善良。
慢慢来，我可以等你。”
那一刻，陈伟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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