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线追凶(钟朗韩非)在哪看免费小说_全本免费完结小说火线追凶钟朗韩非
作者:树深栀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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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火线追凶》,大神“树深栀鹿”将钟朗韩非作为书中的主人公。全文主要讲述了:1930年代的上海滩,黑帮盘踞、洋人设局、特务潜伏,罪恶在十里洋场的阴影中肆意蔓延。曾因误判凶案而沉沦的巡捕房“老虎探长”钟朗,在机灵的年轻探员韩非、精通法医与刑侦技术的医科教授于胜男的协助下,重组侦缉小组。从重现江湖的“割喉魔”凶案,到帮派火拼背后的狙击谜案,从兵工厂的黑枪阴谋到日本特务的暗杀计划,他们穿行于租界的明枪暗箭与城市的血色迷雾中,以勇气破局、用技术追凶,在黑暗年代为无辜者寻真相,为正义执利剑。
2025-11-03 05:08:37
巡捕房审讯室的灯光是那种刺目的白炽灯,照在裴德远煞白的脸上,把他眼角的皱纹和额头的冷汗都照得一清二楚。
他被铐在铁椅子上,双手微微发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韩非刚拿来的证据——一张从“香甜斋”糕点铺调取的账单,上面清晰记着昨晚八点西十分,他买了一斤桂花糕,和徐大福买的一模一样。
“裴德远,你还想狡辩吗?”
钟朗坐在他对面,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声音不高,却带着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威严,“你说你到江边时徐大福己经死了,那你买桂花糕做什么?
还有,你进的那批安徽米,用的是不是苏州染坊的麻袋?
三年前苏州米行老板被杀,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这一连串问题像重锤一样砸在裴德远心上,他的肩膀垮了下来,头埋得更低,声音带着哭腔:“我……我跟苏州那个老板是同乡,三年前他死的时候,我还去吊唁过……那批米的麻袋,确实是从苏州染坊买的,因为便宜……只是因为便宜?”
钟朗往前探了探身,“那你为什么要掺假米、缺斤短两?
是不是有人逼你这么做?
那个黑帽人,到底是谁?”
裴德远的身体突然抖了一下,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名字。
他抬起头,眼里满是恐惧,嘴唇哆嗦着:“我不能说……我说了,我全家都会死的……你现在不说,不仅你要坐牢,你全家的安全也没人能保证!”
韩非在旁边忍不住开口,“那个黑帽人既然能杀徐老板,也能杀你全家!
只有我们能保护你!”
裴德远的眼神挣扎着,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
就在他嘴唇动了动,似乎要开口的时候,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年轻巡捕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钟探长!
不好了!
裴德远的妻子刚才来巡捕房,说有人往他们家扔了个纸条,上面写着‘再敢多嘴,死全家’!”
裴德远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嘴里喃喃地说:“他来了……他真的来了……”钟朗的眼神一沉,他知道,幕后黑手己经开始威胁裴德远,再问下去恐怕也问不出什么,反而会害了裴德远的家人。
他站起身,对韩非说:“先把裴德远转到关押重犯的牢房,派两个人24小时看守,确保他的安全。
另外,派人去裴德远家附近蹲守,看看能不能抓到扔纸条的人。”
“好!”
韩非赶紧点头,让人把裴德远带下去。
就在这时,于胜男拿着一份报告走进来,脸上带着凝重:“钟探长,我又有新发现。
我在徐大福的衣服领口内侧,发现了一点淡褐色的油脂,化验后确认是‘机器润滑油’,而且是码头搬运工常用的那种——专门用来润滑起重机齿轮的。”
“码头润滑油?”
钟朗皱起眉,“徐大福是个米行老板,怎么会沾到码头的润滑油?
难道他昨晚去江边之前,还去过码头?”
“可能性很大。”
于胜男把报告递给钟朗,“这种润滑油有个特点,里面添加了一种特殊的防锈剂,只有上海港的‘东码头’在用,其他码头用的都是普通防锈剂。”
东码头?
钟朗心里一动——东码头是青龙帮的地盘,常年被他们控制,走私、运私货的事常有发生。
难道徐大福的死,和青龙帮有关?
“我去东码头看看。”
钟朗抓起椅背上的警服外套,“韩非,你留在巡捕房,盯着裴德远的情况,再联系一下徐文扬,看看他有没有回来,让他尽快来一趟。
于教授,麻烦你再去一趟法医室,看看能不能从润滑油里找到更多线索,比如有没有其他杂质。”
“没问题。”
于胜男点头应下。
韩非看着钟朗的背影,突然想起什么,喊道:“钟探长!
东码头是青龙帮的地盘,他们肯定不会让你随便查的,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多个人多个照应?”
“不用,我一个人去更方便。”
钟朗回头笑了笑,眼里带着几分当年“老虎探长”的锐气,“青龙帮的人,我还应付得了。”
东码头离巡捕房不远,沿着黄浦江走二十分钟就能到。
此时正是中午,码头上人来人往,搬运工们扛着货物穿梭在起重机和货船之间,到处都是“嘿哟嘿哟”的号子声和机器的轰鸣声。
钟朗穿着便装,把警徽藏在口袋里,混在人群中,慢慢往码头深处走。
他注意到,码头的角落里站着几个穿着黑色短褂、戴着墨镜的男人,时不时扫视着周围的人,一看就是青龙帮的哨探。
钟朗避开他们的视线,走到一个正在给起重机上油的老搬运工身边,递了根烟过去:“老师傅,借个火。”
老搬运工接过烟,用火柴点燃,抽了一口,看了钟朗一眼:“看你不像码头的人,来这儿做什么?”
“我找个人,”钟朗压低声音,“我一个朋友,昨晚说要来东码头找个姓徐的老板,之后就没消息了。
你昨晚有没有见过一个穿藏青色绸缎马褂的男人,大概五十多岁,姓徐?”
老搬运工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往旁边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他们,才小声说:“昨晚十点多,是有个穿绸缎马褂的男人来这儿,好像在等什么人。
后来来了个戴黑帽子的男人,跟他说了几句话,两人就往江边走了。
我当时在给起重机上油,没太在意,后来就没见那个穿绸缎马褂的男人回来。”
“黑帽子男人?”
钟朗的心跳加快了几分,“你看清他的样子了吗?
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特征?”
老搬运工皱着眉想了想:“他戴着帽子,还低着头,看不清脸。
不过他左手好像有个疤,很长,从手腕一首到小臂,看着挺吓人的。
对了,他身上还背着个麻袋,好像装着什么东西,沉甸甸的。”
左手有疤!
麻袋!
钟朗赶紧追问:“那个麻袋是什么颜色的?
是不是粗麻布的?”
“是粗麻布的,颜色有点黄,好像还印着什么字,我没看清。”
老搬运工又抽了口烟,“不过我劝你别找了,那个黑帽子男人看着就不是好惹的,而且他好像跟青龙帮的人认识,昨晚还有个青龙帮的小头目跟他说了几句话。”
青龙帮!
钟朗心里一沉,看来幕后黑手不仅威胁裴德远,还和青龙帮有勾结。
他刚想再问点什么,就见远处几个穿黑色短褂的男人朝这边走过来,正是刚才的哨探。
老搬运工脸色一变,赶紧推了钟朗一把:“快走!
青龙帮的人过来了,他们要是知道你在打听这些事,肯定不会放过你!”
钟朗点了点头,把剩下的烟递给老搬运工,转身就往码头外走。
刚走没几步,就被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拦住了去路——是青龙帮的小头目,外号“刀疤强”,以前钟朗办过他的案子,两人认识。
“这不是钟探长吗?”
刀疤强冷笑一声,双手抱在胸前,“不在巡捕房待着,来我们东码头瞎逛什么?
想查案?”
“我就是来逛逛,看看码头的热闹。”
钟朗也不掩饰,从口袋里掏出警徽,“怎么,青龙帮的地盘,巡捕不能来?”
“巡捕能来,但不能瞎打听!”
刀疤强身后的几个小弟围了上来,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钟探长,我劝你别多管闲事,有些事不是你能管的,小心引火烧身!”
“我管的就是闲事。”
钟朗的眼神变得锐利,“昨晚东码头有个姓徐的老板失踪了,今天早上发现被人杀了,就在江边的荒滩上。
我知道你昨晚在码头,也知道那个黑帽子男人跟你们有关系。
现在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不然我就以‘涉嫌包庇凶手’的罪名,把你带回巡捕房!”
刀疤强的脸色变了变,他知道钟朗的脾气,说得出做得到。
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我不知道什么黑帽子男人,也不知道什么姓徐的老板!
钟探长,你要是没有证据,就别在这儿胡说八道!”
“证据?”
钟朗往前走了一步,逼近刀疤强,“我刚才己经问过搬运工了,他看到那个黑帽子男人跟你说话。
你要是再不配合,我现在就把那个搬运工带过来对质,到时候你想赖都赖不掉!”
刀疤强的额头冒出了冷汗,他没想到钟朗己经找到了证人。
他犹豫了片刻,终于妥协了:“好,我跟你说,但我知道的也不多。
昨晚那个黑帽子男人,是‘金蛇会’的人,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只知道他左手有疤。
他来码头是为了拿一批货,跟我们青龙帮没关系,我只是跟他打了个招呼。”
“金蛇会?”
钟朗皱起眉——金蛇会是上海滩的一个秘密组织,专门做走私、贩卖军火的生意,行事狠辣,之前巡捕房多次想查他们,都因为没有证据而不了了之。
没想到这次的案子,竟然牵扯到了金蛇会。
“他拿的是什么货?”
钟朗追问。
“不知道,他没说,只说是一批‘米’。”
刀疤强摇了摇头,“他跟那个姓徐的老板走了之后,就没再回来过。
钟探长,我知道的真的只有这些了,你别再逼我了,金蛇会的人我也惹不起。”
钟朗看刀疤强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
他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便收起警徽:“我暂时相信你,但如果我发现你还有事瞒着我,后果你知道。”
说完,他转身就往码头外走。
刚走出码头,他就掏出手机,给韩非打电话:“韩非,马上查‘金蛇会’的资料,特别是左手有疤的成员。
另外,联系于教授,让她看看徐大福身上的润滑油里,有没有金蛇会常用的标记或者杂质。”
“好!
我马上查!”
韩非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带着几分兴奋。
挂了电话,钟朗站在江边,看着黄浦江的江水滚滚东流。
金蛇会、青龙帮、苏州染坊、三年前的“割喉魔”……这些线索像一张大网,把徐大福的案子紧紧缠绕在一起。
他知道,这起案子绝不是简单的谋杀案,背后肯定隐藏着一个更大的阴谋。
而此时的巡捕房里,韩非正坐在办公桌前,翻查着金蛇会的资料。
突然,一个巡捕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韩探员!
不好了!
裴德远在牢房里晕倒了,口吐白沫,好像是中毒了!”
韩非心里一惊,赶紧跟着那个巡捕往牢房跑。
只见裴德远躺在地上,脸色发紫,嘴角流着白沫,己经失去了意识。
韩非赶紧蹲下身,摸了摸他的脉搏,还有微弱的跳动。
“快!
叫救护车!
再通知于教授,让她马上回来!”
韩非对着旁边的巡捕大喊。
很快,救护车就来了,把裴德远送到了医院。
于胜男也赶了回来,听到裴德远中毒的消息,脸色凝重:“肯定是有人在他的饭菜里下了毒,巡捕房里有内鬼!”
“内鬼?”
韩非的脸色变了,“那怎么办?
我们现在连谁是内鬼都不知道,裴德远要是死了,线索就断了!”
“别慌,”于胜男冷静地说,“我刚才己经让人把裴德远的饭菜样本拿去化验了,很快就能知道是什么毒。
另外,我们可以暗中调查一下,今天是谁给裴德远送的饭菜,还有谁接触过他的牢房。”
就在这时,钟朗回来了,听到裴德远中毒的消息,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内鬼的事,我会查清楚。
现在最重要的是裴德远的安危,他要是醒了,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对了,徐文扬回来了吗?”
“还没有,我己经给他同学家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
韩非摇了摇头。
“继续打,一定要找到他。”
钟朗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我刚才在码头查到,那个黑帽子男人是金蛇会的人,左手有疤,还跟青龙帮有勾结。
徐大福昨晚去码头,就是为了跟他见面。”
“金蛇会?”
于胜男皱起眉,“我刚才在润滑油里发现了一点特殊的金属粉末,化验后确认是军火上常用的‘黄铜粉’。
难道金蛇会在通过米行走私军火?”
“走私军火?”
钟朗和韩非都愣住了——米行走私军火,这确实是他们没想到的。
“很有可能。”
于胜男拿出化验报告,“徐大福和裴德远进的那批假米,可能只是个幌子,他们真正要运的是藏在米里的军火。
三年前苏州米行老板被杀,可能就是因为他发现了金蛇会的走私计划,被灭口了。
而这次徐大福被杀,可能是因为他想退出,或者想揭发金蛇会,所以被黑帽子男人杀了。”
这个推测让钟朗和韩非都眼前一亮。
如果真是这样,那整个案子的脉络就清晰了:金蛇会利用米行走私军火,苏州米行老板、徐大福都是他们的棋子,一旦不听话,就会被灭口,而“割喉魔”的手法,可能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让大家以为是连环杀人案,而不是走私军火引发的谋杀。
“那三年前的‘割喉魔’,到底是谁?”
韩非忍不住问,“是那个黑帽子男人,还是金蛇会的其他人?”
“现在还不确定,但肯定和金蛇会有关。”
钟朗站起身,眼神坚定,“我们现在有三个任务:第一,找到徐文扬,确认他是否知道走私军火的事;第二,保护好裴德远,等他醒了,问出金蛇会的走私计划;第三,查出巡捕房的内鬼,避免再有人被灭口。”
就在这时,韩非的电话响了,是医院打来的:“韩探员,裴德远醒了!
他说有重要的事要跟钟探长说!”
钟朗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走!
去医院!”
三人赶紧往医院赶。
路上,钟朗的手机又响了,是钟慧打来的:“哥!
我找到徐文扬了!
他就在报社附近的咖啡馆,他说他有话要跟你说,关于他爸爸和金蛇会的事!”
徐文扬也有线索!
钟朗的心里涌起一阵兴奋——看来真相,很快就要水落石出了。
他们赶到医院时,裴德远正躺在病床上,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好了很多。
看到钟朗进来,他赶紧挣扎着坐起来:“钟探长,我要跟你说……金蛇会……他们要走私军火,用的是我们米行的船,今晚十点,就在东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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