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镜补光

断镜补光

作者: 一叶知秋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断镜补光讲述主角谢惊澜阿沅的爱恨纠作者“一叶知秋”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十六岁最纯那全京城贵女倾慕的世子爷偏要娶我拒婚一他便来提第二次、第三次、第四不是不曾动只是太明白云泥之金枝玉叶的王府嫡不过一时兴起罢直到那他帮我赎回我娘的遗当我允他进了绣将姑娘家最珍贵的清白给了1定情谢惊澜待我如珠如可偏偏王府有个祖世子不得娶商贾之为与我相他自请除被家法打断两根肋在祠堂跪了六天六青砖染尽血却还撑...

2025-07-18 06:24:54
十六岁最纯那年,全京城贵女倾慕的世子爷偏要娶我。

我拒婚一次,他便来提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不是不曾动心,只是太明白云泥之别。

金枝玉叶的王府嫡子,不过一时兴起罢了。

直到那日,他帮我赎回我娘的遗物。

当夜,我允他进了绣楼,将姑娘家最珍贵的清白给了他。

1

定情后,谢惊澜待我如珠如宝。

可偏偏王府有个祖制,世子不得娶商贾之女。

为与我相守,他自请除籍,被家法打断两根肋骨。

在祠堂跪了六天六夜,青砖染尽血色,却还撑着笑说:

阿沅,我定要三书六礼迎你进门。

后来老王爷终于点头,许他带我离京别居。

条件是须与世家女诞下子嗣继承香火。

从此以后,谢惊澜对我说得最多的,便是再忍忍。"

第一次,他要我忍忍,等他让贵女生下孩儿。

于是他与林尚书之女同寝六十六回,直到她遇喜。

第二次,他要我再忍忍,因头胎是女娃,宗族要男丁。

于是他又与林氏同寝十回,直到她再度有孕。

就在我以为快要熬出头时,谢惊澜与林氏的女儿却突发高热抽搐。

所有人都指认是我在羹汤里下药,害幼女中毒。

林氏疯魔般撕扯我衣襟,程沅有什么冲我来为何害我孩儿?

老王爷更是搬出家法,贱商之女也敢谋害宗室血脉

我被捆上钉板受刑时,谢惊澜就立在廊下。

鲜血浸透罗裙,我见他指节攥得发白。

可那双曾为我描眉点唇的手,此刻却寒冷如冰地捏住我的下巴。

"早说过要你再忍忍。"他望着我,眼底尽是寒意,"为何动我的孩儿?"

好一个……他的孩儿。

那一刻,我心中高筑的楼台,轰然倒塌。

2

恍惚间,我忽然记起。

落雪封山的冬夜,他跪在雪地里起誓: 阿沅,此生你是我唯一的妻。

红烛摇曳的洞房,他握着我的手低语: 阿沅,我只认你生的孩儿为嫡子。

无数个独守空闺的日夜,他抚着我消瘦的脸颊许诺: 阿沅,再忍忍,很快我们就能白首不离。

而如今,他却站在林氏身旁,如珍似宝地护着他们的孩儿。

看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条吐信的毒蛇。

当钉板压下来的刹那,我惨笑着闭上眼睛。

这一次,我不想忍了。

受完家法后,我求见了老王爷。

"妾身愿意离开王府,"言语之间不见半分波澜,"只求王爷应我一事,送我离开,永生不要告诉他我的去处。"

老王爷捻着佛珠冷笑: 早这般懂事何必受罪?商门贱户,也配入我谢家族谱?

"本王自会打点妥当,然后送你出城。"老王爷语带讥诮,"往后,莫要再污了惊澜的眼。"

我嘴角含笑,舌底腥甜,"王爷放心,人间黄泉,此生不见。"

3

老王爷拂袖离去后,我倚在朱漆廊柱下,遍体生寒。

偏厅里,谢惊澜正教小女儿执笔描红,林氏在一旁研墨,眼角眉梢尽是柔情。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模样,刺得我双目生疼,心口似有千万根银针在扎。

程姑娘来了?林氏最先发现我,立即将孩子往身后藏了藏,指尖微微发颤。

谢惊澜几乎是瞬间搁下笔墨,沉声吩咐着: "乳娘,带小姐回房。"

他看向我的眼神像淬了毒的箭矢,恨恨地将我钉在恶人的柱上。

他竟然防着我伤他骨肉。

可当年,分明是他在鸳鸯帐里咬着我的耳垂说: 阿沅,我只认你生的孩儿作嫡子。

如今却将我视作蛇蝎毒妇。

待孩子的脚步声远去,谢惊澜才疾步上前,满眸的痛惜,伸手想要查看我的伤处:

伤口还疼么?

我侧身躲开他的触碰。

他眼底蓦地闪过一丝慌乱,压低声音道,急急地解释着:

阿沅,方才若我当众护你,家法会更重三分。

你信我,此生挚爱唯你一人,这些逢场作戏,不过是为早日带你远走高飞。

何必非要与稚子计较这些......"

我说了不是我下的毒我声音陡然凄厉,喉间涌上腥甜。

谢惊澜眸光微闪,竟不想我反应这般激烈难遏,随即放软语调:

罢了,事情既已过去,不提也罢。

不提,这两个字如淬冰之刃,将我残存的情意绞得粉碎。

原来他早认定是我所为,不再相信我了

僵持间,林氏突然握住我血迹斑斑的袖口假意啜泣:

姐姐莫怪,也是我爱女心切,你没有孩儿,自然不了解做母亲的那颗心......"

她腕间露出的羊脂玉镯,让我如坠冰窟。

4

我死死攥住她的手腕,这镯子从何而来?

"阿悦喜欢,便给她了。"谢惊澜掰开我的手指,口吻随意得像是在闲话家常。"就当是你给孩子的补偿。"

"那是我娘的遗物"我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你明知这是我最后的念想"

我发狠去夺,林氏却突然踉跄跌倒,手捂着腹部,痛苦不堪。

啊疼——我的孩儿

"程沅"谢惊澜一掌将我掀翻在地,眼中翻涌着刺骨的寒意,"这不是她的错,你还要胡搅蛮缠到几时?

他的力道大得惊人,我被他推的,后脑重重磕在青砖上,温热的血顺着鬓角流进衣领。

可他却连余光都不曾分我,小心地抱起林氏就往门外冲。

"夫君别恼……"林氏虚弱地拽着他衣襟,有气无力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姐姐定然是无心的……你莫怪她……"

"此事原怪不得你。"他嗓音柔和似春水,偏让我指尖发冷,"我既为夫为父,定当护住你们母子二人。"

望着他们消失在垂花门外的身影,我瘫在血泊里低笑出声。

他疾步离去,背影决绝,竟是从始至终都未曾回眸望我一眼。

最终是扫洒丫鬟发现我,将我送回后院。

本想传府医前来诊治,可那丫鬟去了许久,独自回来。

姑娘,府医全部被世子传到暖阁了。要不,让奴婢帮姑娘包扎吧。

第二日,在廊下遇到脚步匆匆的谢惊澜。

他见我头缠着纱布,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昨日的情形,顿时面露慌张:

阿沅,对不起,那日我真不是有意的……

我只是怕……怕阿悦这胎有什么闪失,父王定会借故拖延我们远走高飞的时日……

"无妨。"我望着廊外纷飞的柳絮,声音比纸还轻,"横竖……都是要走的。"

5

谢惊澜送我回后院,又匆匆离去,自此便再未出现。

我也不在提及。

倒是林氏的丫鬟日日来报——

世子陪夫人赏梅,世子教小姐抚琴,世子亲自为夫人熬安胎药……

桩桩件件,皆昭示着谢惊澜对那对母子的珍视。

我未置一词,闭门不出,开始收拾行装。清理与他有关的一切。

既决意离去,便该断得干干净净。

第一日,林氏遣人送来一幅谢惊澜她描眉的工笔小像。

我命人取来铜盆,将与他共作的画扇尽数焚为灰烬。

第二日,林氏院中传出谢惊澜为女儿诵读《三字经》的琅琅声。

我独往月老祠,寻到当年与他共系的姻缘红绸,以金剪断作两截。

第三日,林氏不慎遗落一方绣帕,上面是谢惊澜新题的愿为连理枝。

我开箱取出他昔日写的三百六十五封相思笺,一页页焚为灰烬。

第四日,是谢家嫡女的生日宴。

正厅内觥筹交错,老王爷抱着孙儿开怀大笑,满室珍宝熠熠生辉。

"惊澜,这柄玉如意赏给林氏。"老王爷捋须笑道,"林氏出身名门,教子有方,这孩子将来必成大器。"

谢惊澜恭敬接过,亲自放在林氏手中:

夫人为谢家开枝散叶,功不可没。

林氏娇羞垂首,好一派夫妻和睦。

我攥紧衣袖,却已感觉不到疼痛。

6

林氏纤腰款摆地走近,丹唇勾起一抹娇笑,声音却如淬了毒的蜜:

姐姐可知,夫君日日亲自教蓉姐读文识字,夜夜与我尝试秘戏图七十二式,实在是辛苦......"

话音未落,忽闻咔嚓一声脆响。

我猛然抬头,但见那盏鎏金蟠螭灯灯正自梁上轰然坠落

"当心"

谢惊澜厉喝一声,纵身掠来,一把将我扯向身后。

灯架裹挟着火星擦过我的石榴裙,轰然砸碎青玉砖。

而那林氏躲闪不及,半幅身子竟被压在鎏金灯座下,殷红顷刻洇开满地。

"阿悦"

谢惊澜松开我的手腕,疯了一般冲过去。

快传府医

府医把脉后脸色大变:

夫人五脏六腑受了重创,胎气大动需要千年人参吊命,可府里最后一支前日已经......"

谢惊澜闻言,突然转头看向我——

"阿沅......"他攥紧我的手腕,声音发颤,"你刚刚服用过那支人参,你的心头血也是可以的,只是取一点做药引,这样就可以救下阿悦的命,保住胎儿"

荒唐,当真荒唐至极。

我挣开他的桎梏,喉间血气翻涌,声音嘶哑:

谢惊澜,你可知,我是为救你,伤了心脉,才不得不服用人参续命的?

药引而已,不会太多。他眼底猩红一片,你再忍忍,待她诞下麟儿,我定与你远走高飞,寻遍天下灵药为你补养

寒意如毒蛇缠上脊背。我凝望着这个男人,想从他眼中找出半分愧疚。

可那双眸子里只剩焦急与狠绝。

7

世子,夫人胎息不稳……府医在帘外颤声禀报。

谢惊澜猛地攥住我的手腕,几乎是拖拽着往厢房去。

我被按在榻上时,银针已刺入心口,鲜血顺着玉盏边缘滴落。

而谢惊澜自始至终,目光只凝在那只玉盏上,不曾看我一眼。

取到半盏时,府医突然跪地:

世子程姑娘心脉受损,再取恐有性命之忧……

继续。谢惊澜剑眉紧蹙,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府医战战兢兢举起银针,迟迟不敢再下。

磨蹭什么,阿悦若有三长两短,你们统统陪葬

我疼得蜷缩成一团,齿间生生将唇瓣咬出血来。

不愿牵连无辜,我终是哑声道: ……取吧。

鲜血继续滴落,快要满盏时,我已是眼前阵阵发黑,而后视线彻底模糊。

再睁眼时,冰冷的小屋内,只有一抹昏暗的烛火。

房门被轻轻推开,是林氏的贴身嬷嬷,端着一碗热气氤氲的汤药。

在她的脸上堆满了虚假的恭敬。

程姑娘,夫人本想亲自来感谢,无奈世子不允她下床。

特意让老奴送来这碗参汤,给您补补身子。

她一把将我从床上拽起。

您快点喝,老奴还得回去伺候夫人。

说着,滚烫的汤汁直接灌入我的口中。

灼热几乎要刺穿喉咙。

我挣扎着摇头,却被死死按住,只能生生咽下。

碗底见空,她才松手,转身离去。

我无力的摊到在床上。

指尖抠进被褥,喉咙火辣辣地疼,连喘息都像刀割。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再次被粗暴踢开。

一双大手恨恨掐住我的脖颈。

窒息的感觉迫使我睁开双眼。

正对上谢惊澜阴鸷的眼神。

鎏金蟠螭灯的锁链,是你命人动的手脚?

我怔然摇头: 什么?

工匠验过了,链扣有锉刀痕迹。他冰冷地看着我。

除了你,谁会对阿悦母子下此毒手?

寒意像发疯的野兽撕咬全身,我抽搐着蜷成一团:

我说过千百遍——不是我你宁可信旁人也不信我?

你总怪我不信你,他眼底翻涌着暴怒,可你呢?一次次伤她、害我孩儿与你解释过多少回,待她好只是为子嗣为早日带你离了这牢笼你为何偏要兴风作浪?

我望着他猩红的眼,忽然笑出了泪:

好,既然你认定我恶毒至此……谢惊澜,我们恩断义绝。

8

他浑身一震,眼底掀起惊涛骇浪: 你再说一遍?

"还不够明白吗?"我抚着心口未愈的伤,笑得凄然,"我让位,成全你们三世同堂。"

咔嚓一声,他捏碎了案上药盏,瓷片深深扎进掌心。

他突然将我按在榻上,染血的手掐得我肩胛生疼:

程沅我剖心挖肝待你,你竟敢说恩断义绝?

暴怒的吻落下来,混着血腥气,像头受伤的困兽:

阿悦已答应不再追究,父王也允诺待她生产后便放我们离京……

他声音哑得不成调,你再忍最后一次,好不好?

我没有说三日后马车会在城外等候。

"她这般大度?"我指尖划过他渗血的掌心,"就没有提什么条件吗?"

他呼吸骤然凝滞,半晌才艰难开口:

父王……要为孩儿办场生日宴,要她以世子妃的名义操办……

谢惊澜突然将我搂得更紧,只是走个过场是为让父王和谢氏族老们安心,你信我……

我盯着帐顶鸳鸯纹,泪倒流进鬓发。

那夜他抱着我直至天明,亲手为我换药喂粥。

可天刚亮,他就被管事喊走,说林氏要与他商量生日宴之事。

为防我生事,他撤走了我院中所有仆从。

甚至派亲兵把守每道月亮门。

我安静地收拾完最后的行囊。

生日宴当日,一片张灯结彩,锣鼓喧天。

一声声恭喜世子妃、贺喜世子妃充斥着整个王府。

焚尽画笺时,一阵脚步夹杂着沉闷的抱怨声传入我耳中。

晦气,这么好的日子,偏偏是我去干这苦差,耽误老子到前堂领赏

程姑娘,马车备好了,可以启程了。说着他递上一卷和离书。

王爷命我带句话,记住你的誓言,黄泉碧落,永不相见。

我平静地盖好箱笼,里头只装着当年他当玉佩的票据。

经过垂花门时,春光明媚得扎眼。

我坐上马车,始终未回头,也没有与他道别。

因这人间黄泉,再不必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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