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捞上来的…还有气儿…
造孽啊…一身血窟窿…江水都泡发了…
…不是正经人…别惹麻烦…
…总不能见死不救…抬屋里去…
身体被搬动,剧烈的颠簸带来钻心的痛楚,胡焦在昏迷中发出痛苦的呻吟。粗糙的手掌按压着他的胸口,腥咸的江水混杂着血沫从口鼻中呛咳出来。冰冷的湿衣服被剥掉,粗糙但干燥的布裹住了身体,一丝微弱的暖意试图驱散骨髓里的寒冷。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意识终于艰难地挣脱了黑暗的泥沼,一丝微弱的光感刺入眼帘。
首先感受到的是痛。右胸和肩胛处火烧火燎,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断裂的骨头,带来窒息般的剧痛。全身的肌肉像是被反复碾过,酸软无力。喉咙干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次吞咽都如同酷刑。
他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不清,过了好一会儿才聚焦。
低矮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