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土,地界也荒。
可就是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此刻却灯火通明,如同在黑丝绒般的湘西夜幕上,烙下了一块通红的伤疤。
陈熵潜伏在半山腰的一处灌木丛后,像一块没有生命的岩石,静静地观察着下方那片不该出现在此地的营地。
营地规模很大,外围拉着带铁蒺藜的铁丝网,每隔三十步就有一座简易的瞭望塔,探照灯的光柱如同利剑,在黑暗中来回扫荡,将营地周围照得亮如白昼。
数十顶军绿色的帆布帐篷错落有致,几辆一看就价格不菲的黑色汽车停在营地中央,车身上还带着长途跋涉的泥泞。
穿着统一制服、荷枪实弹的护卫在营地内来回巡逻,脚步声整齐划一,透着一股铁血肃杀之气。
这份家底,这份排场,无声地彰显着老九门霍家五个字的份量。
但陈熵的目光,却穿透了这层看似坚不可摧的外壳。
他看到了那些护卫紧握着枪、故作镇定的手,看到了他们眼底深处压抑不住的恐惧,更看到了整个营地……都笼罩在一股死气沉沉的绝望之中。
就像一具外表光鲜亮丽的尸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