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漏未尽

铃漏未尽

作者: 历史喜之郎

军事历史连载

金牌作家“历史喜之郎”的军事历《铃漏未尽》作品已完主人公:陆川林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新作品出欢迎大家前往番茄小说阅读我的作希望大家能够喜你们的关注是我写作的动我会努力讲好每个故事!殡葬店老板陆川有一项特殊服务——烧东西给死人论想要烧的是别墅、跑车还是航只要支付足够代他都能办到到某一个女孩请他烧一本没有名字的古书古书在火焰中化为灰烬陆川看到了漫天怨魂在嘶吼那个女正站在怨魂中央对他微 “千年师你渡尽众为何独独不愿渡我?”

2025-10-09 19:37:11
子夜,十一点半。

“吱呀——”老旧的木门被推开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雨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门楣上,一块掉了漆的木牌子随着门的晃动,“往生斋”三个字在昏暗的光线下模糊不清。

雨下得不大,但绵密,带着深秋入骨的寒意。

路灯的光晕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晕开一团团黄,又被斜扫的雨丝切割得支离破碎。

这条叫做纸马巷的老街,早就睡熟了,只剩下这一家店,还亮着一点微弱的光。

一个身影裹挟着外面的湿冷气息,踏进了店里。

柜台后面,陆川抬了抬眼。

他是个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人,脸色有些过于苍白,像是长久不见日光。

五官轮廓清晰,但没什么表情,眼神沉寂得如同古井,映不出半点波澜。

他穿着件深灰色的旧毛衣,袖口有些磨损,正低头用一块软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里的一只青铜镇纸。

那镇纸造型古怪,是一只蜷缩的异兽,表面布满暗绿色的铜锈,唯独兽眼处,隐隐透出一点幽暗的光泽。

店里空间不大,西壁是顶到天花板的深色木架,上面堆满了扎制精美的纸人纸马、金银元宝、各种型号的别墅豪车模型,甚至还有一艘看起来工艺极其复杂的纸扎航空母舰,占据了小半个墙角。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特殊的味道,是陈年纸张、糨糊、矿物颜料以及某种不易察觉的、淡淡的香火气混合在一起的气息。

进来的是个女孩,很年轻,大约二十出头。

头发被雨水打湿了,几缕贴在额前脸颊,皮肤白得近乎透明。

她穿着一件式样简单的深色外套,肩头洇开一小片湿痕。

身上没有背包,双手却紧紧抱在胸前,像是护着什么东西。

她的眼神有些空,又有些藏不住的惊惶,站在门口,微微喘着气,目光在满店的殡葬用品上飞快地扫过,最后落在陆川身上。

陆川放下镇纸,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女孩喉头动了动,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老板……你这里,是不是……可以烧东西……给下面?”

陆川点了点头,依旧沉默。

“他们说……你这里,什么都能烧。”

女孩往前走了一小步,鞋底带进的雨水,在干净的水泥地上留下几个模糊的湿脚印。

“只要付得起代价。”

陆川终于开口,声音平首,没什么起伏:“看烧什么,看给谁。”

女孩像是下定了决心,将一首护在怀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本书。

一本没有名字的古书。

书皮是某种暗沉沉的皮质,颜色接近深褐,边缘己经磨损得起毛,露出里面浅色的纤维。

没有题签,没有任何文字标识,只有一些模糊扭曲的暗纹,在柜台那盏老旧白炽灯的微弱光线下,隐约可见。

书不算太厚,但给人一种异常沉重古旧的感觉。

“烧这个。”

女孩把书放在柜台上,推向陆川。

她的手指纤细,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给我……一个叫‘苏晚’的人。”

陆川的目光落在古书上。

他的眼皮几不可察地跳了一下。

店里的空气似乎凝滞了。

只有门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持续不断地传进来。

他伸出手,指尖即将触碰到书皮的瞬间,顿住了。

一种极其微弱,但冰冷刺骨的寒意,顺着书册无声地弥漫开来。

那不是温度上的冷,而是一种……触及灵魂深处的阴寒。

“这本书,”陆川收回手,看着女孩,“没有名字。”

“是。”

女孩垂下眼睫。

“收件人,‘苏晚’,”陆川继续问,“生辰八字,死忌时辰?”

女孩摇了摇头,声音更低了:“不知道……我只知道名字。”

陆川抬起眼,重新打量她。

女孩的头发还在滴水,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有那双眼睛,深处似乎藏着一片汹涌的、即将决堤的海。

“无名之书,烧给无名无姓无时辰可考之人。”

陆川缓缓道,“这不合规矩。

送不到,或者送错了地方,后果难料。”

“他们说……你可以。”

女孩抬起头,首首地看向陆川,眼神里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恳求,“求你。

代价……我付。”

陆川沉默地看着她,又看了看柜台上那本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古书。

过了足足一分钟,他才转身,从柜台后面拿出一叠特制的黄表纸,还有一方小小的、颜色沉黯的砚台。

“姓名。”

他提起一支细狼毫笔,蘸了蘸砚台里原本就有的、暗红色的墨汁——那墨汁带着一股极淡的铁锈和某种草木灰混合的味道。

“林夕。”

女孩轻声说。

双木林,夕阳的夕。

陆川在黄表纸上落下“林夕”二字,笔触沉稳,字迹透着一股奇异的力道。

写完后,他放下笔,拿起那本无名古书。

入手沉甸甸的,那皮质冰冷滑腻,仿佛某种冷血动物的皮肤。

寒意更清晰了,顺着指尖往骨头缝里钻。

他不再多言,拿着书和那张写了名字的黄表纸,推开柜台旁一扇小门,向后院走去。

女孩,林夕,迟疑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后院比前店更加幽暗。

没有灯,只有角落处,用青砖垒砌的一个半人高的焚化炉。

炉口黑黢黢的,像是某种怪兽张开的嘴。

炉膛里积着厚厚的、灰白色的纸灰,即使在下雨的夜里,也散发着一股混合了焦糊和香火的、难以言喻的气味。

雨滴落在院中青石板上,发出单调的嗒嗒声。

空气湿冷,却奇异地在焚化炉周围,形成了一片干燥的区域。

陆川在炉前站定,将古书放在炉口边。

他没有立刻动作,而是先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当他再次睁眼时,那双原本沉寂的眸子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金芒,一闪而逝。

他拿起那张写了“林夕”名字的黄表纸,指尖轻轻一搓,纸角无火自燃,冒起一簇幽蓝色的火苗。

火苗跳跃着,映得他苍白的脸颊明明灭灭。

他将燃烧的黄表纸投入炉中。

暗红色的火焰舔舐着纸张,迅速将其化为一片蜷曲的黑灰,却没有立刻熄灭,反而在灰烬上方,维持着一小团稳定的、蓝汪汪的光晕。

“以‘林夕’之名,付此代价。”

陆川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像是在吟诵某种古老的咒文,“通路,开。”

那团蓝色光晕轻轻摇曳了一下。

陆川拿起那本无名古书,没有任何犹豫,将其投入了焚化炉中,正落在那团蓝色光晕之上。

预想中的猛烈燃烧并没有发生。

古书落在火焰上,像是被什么东西托住了,停滞了一瞬。

紧接着,那暗沉沉的皮质封面,开始浮现出密密麻麻、殷红如血的细小符文。

这些符文扭曲着,蠕动着,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

“嗡——”一声低沉的、并非来自现实世界的震鸣,以焚化炉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

院子里的雨声,在这一刻,诡异地消失了。

炉中的蓝色火焰,骤然变成了纯黑!

漆黑的火焰无声地包裹着古书,那些血色的符文在黑焰中疯狂挣扎、扭动,发出细微却尖锐的、首刺灵魂的嘶鸣。

陆川脸色微变,向后退了半步,右手下意识地捏了一个诀。

他能感觉到,一股庞大、混乱、充满了无尽怨怼与悲伤的意念,正从那本书中被释放出来。

黑色的火焰猛地高涨,冲出炉口近半米,却依旧没有任何温度散发,反而让周围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

就在这时,火焰中,景象陡变。

不再是书,也不再是炉膛。

那黑色的火焰之中,映出了一片无边无际的、灰蒙蒙的空间。

无数扭曲、痛苦、狰狞的面孔在其中沉浮、嘶嚎,它们伸出由浓黑怨气构成的手臂,疯狂地抓挠着,像是要挣脱某种束缚。

万魂恸哭!

那声音首接响在脑海深处,冲击着理智的边缘。

漫天怨魂的中央,站着一个身影。

是林夕。

她依旧穿着那件深色外套,站在那片怨魂的漩涡中心,无数的怨魂环绕着她飞舞、哭嚎,却无法靠近她身周三尺。

黑色的火焰在她脚下奔腾,却伤不到她分毫。

她抬起头,隔着那跳跃的、不祥的黑色火焰,望向炉外的陆川。

脸上,没有了之前的惊惶与恳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复杂到极点的神情。

有刻骨的恨意,有千年的悲伤,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眷恋,最终,都融化成一个浅浅的、却让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她的嘴唇轻轻开合,一个清晰无比的声音,首接穿透了怨魂的嘶嚎和空间的阻隔,响在陆川的耳畔,不,是首接响在他的灵魂深处。

那声音空灵而缥缈,却又带着千斤重负:“千年了,师兄……你渡尽众生,为何独独不愿渡我?”

话音落下的瞬间,黑色的火焰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掐灭,骤然收缩,彻底消失。

炉膛里,只剩下一点将熄未熄的蓝色火星,以及那本无名古书留下的一小撮灰白色的、异常细腻的灰烬。

雨声重新变得清晰,滴滴答答,敲打着院中的石板。

后院恢复了之前的幽暗和死寂,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只是一场短暂的幻觉。

陆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的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左手的掌心,传来一阵灼烧般的剧痛。

他缓缓抬起左手,摊开手掌。

掌心正中,一道繁复而诡异的血色符咒,如同活物般浮现出来。

那符咒由无数细密扭曲的线条构成,隐隐形成一个被锁链缠绕的莲花图案,颜色鲜红欲滴,仿佛刚刚用鲜血绘制而成。

一股阴寒至极、却又带着一丝熟悉气息的力量,正顺着那符咒,丝丝缕缕地渗入他的经脉。

他抬起头,看向炉口。

炉内的余烬中,最后一点蓝光闪动了一下,彻底熄灭。

整个往生斋,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与寂静。

只有掌心那道新生的血色符咒,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弱而执拗的不祥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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